鲁林虎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94章 正中下怀暗做欢 心知肚明被围猎,现实题材:陈年往事,鲁林虎,努努书坊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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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两道梯蹬,我把他喊了回来:“门口瞅一眼嘎查长,他买酒该回来了。绿草和宁城老窖就行啊,他偏要买赖茅。”
额日敦巴日打心里喝不惯这53度的赖茅,这酱香味呛得他眼里流泪头打颤,却装作品酒的模样:“好酒啊,口味纯正,润心润肺还润喉。”
抿了一口又说,“林矿啊,这秘制的羊髀石有麻辣的,有香辣的,有酱的,有清蒸的,有原汁原味清炖的,您看哪一种合口味?”
我看着彩色的菜谱,这羊旮旯骨前后赘了好长一块肉骨棒,想起了小时候的味儿,咽着口水说:“辣的吃不消,清炖的吧。这旮旯骨前后赘了骨棒肉,两块就饱人了。”
“林矿,您老家哪里的羊多吗?也叫旮旯骨。”巴雅尔有点找到了知己的味道。这里的碟子浅,量不大,“要不再来一份吧,量不是很大,味儿地道,满街面的数这儿的啦。”
“吃着看吧,多了吃不完,丢了可惜。”我吃得很慢,用刀剔除了黏在旮旯骨上的筋条,用力掰了下来,整齐放在碟子边上。
我小时候习惯了叫羊拐骨。羊髀石这菜名外地人不看图片,不知是羊拐骨。
额日敦巴日瞅着碟子一边的旮旯骨,不好意思地问:“林矿呀,干啥事都是板板正正的,剔得干干净净,一点筋片片没有。”
我放下手中的小刀,问:“那个是左腿的?”
额日敦巴日捏在手里,一一和那三个比量:“3个左腿的。”
巴雅尔把嘎查长碟子前面地2个右腿的捡到碟子里,用刀修理得干干净净的,一个一个放进了我的碟子边上:“好了林矿,不偏不差正好3对,够吗?”
额日敦巴日又问:“干嘛用啊,林矿。”
转眼间我年轻了好多岁,说:“你们这里多去了,不觉得稀罕,光滑滑的捎回去。”
巴雅尔看透了我的大半个心思,转动着眼球说:“炖煮熟透了的,不辟邪消灾,生拆的管用呢。”
我眼光抖动了一下,草原也信这个。“要生拆?煮熟的好修理。”
这一切没跑出巴雅尔的眼睛,他买的那对狼髀石和大号的狼皮有戏了。
他姑娘莲花工作的事成算了七分,说出口的话像玻璃球一粒一粒落到了碟子里:“狼髀石才辟邪消灾呐。满街铺的块头小不说,多半是大狼狗的,是骗不识货的外地人。过两天我让外蒙的铁哥们过来带几对,纯野生的老狼,揣在兜里或是戴在身上,狼闻到那腥臭味老远跑走了,黄狗黑狗更是吓得靠不了身。”
额日敦巴日前两年在“青龙”手里拿过狼牙和狼皮。“你说的是‘青龙’?那人靠谱,他手里的货地道,价有点偏贵。”
巴雅尔说:“便宜的不能说是假货,基本差不多。捎回来你瞅瞅狼髀石的凹槽深,腥臭味特别大。明眼的人闭着眼摸摸那深沟槽,闻那味道,假不了。”
“你有理由证明街铺里的是假货?过段时间来几个朋友过来看我,他们是冲着狼皮和狼牙过来的,看我只是个借口。”我延长着自己的想法,“饭后带我去几个铺里转转,店主看你是本地人,不能骗你。”
额日敦巴日对巴雅尔说:“有事你先回吧。我陪林矿去溜达溜达,闲着也是闲着,瞅瞅这行情涨了,还是跌了。”
“走啊,我也陪着。”巴雅尔前两天把价格溜达的清清楚楚,同样的货色至少比“青龙”给自己的要高出好多。
巴雅尔笑了,陪着瞅瞅价格也好,至少说给我的东西,值多少钱,我清楚。
他瞄着我俩进了店,有意落后几十步给前面店的老板去了电话,盯住着说,
把价抬高一些,有个汉族人要买,买去送礼的,指望不上回头客,能赚一分是一分。
他几步跟上了,一块进了他打电话的那个店里,老板瞟了一眼巴雅尔,会意笑了,说起了狼皮狼髀石和狼牙镇宅辟邪的那几句四五年一成不变的话。
我余光扫了一眼巴雅尔,怀疑他给的狼牙是假的,开裂了几道细纹,外面包银“狼头”也变黑了。
我摸着老板递到手里的大号狼牙说:“怎样辨别真假啊?”
老板说:“你手里的是上獠。我出的货,没假货,放心吧。外蒙过来的,假一罚百,绝对保真。十牙九裂,裂了口子的不全是假货。要养啊。买牙一看大小,二看硬度,三看横血纹和牙尖,狼是吃肉和骨头的,不硬不尖咬不碎牛羊的骨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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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:“那开裂的能修好吗?”
“咋修啊,用骨粉和502胶抹平,那就假了。真狼牙才辟邪消灾,裂口的原因是搁久了,长戴着不犯这个病。闲歇久了,在鼻子两边的油窝里上下蹭几个来回,三两天蹭一回,就不会开裂了,要养啊。”
他指着一对狼髀石,又说:“这几对旮旯骨,前几天到手的,从外蒙带过来的,比狼牙金贵多了。”
他出口的价比前几家的高出五成多。
见我们三个有些犹豫,掀开冰柜拽出一个鲜活的狼头,指着獠牙说:“担心的话,现拔,这可假不了。一样的价,要等一些时间。”
我伸手接过那对狼髀石磨蹭着,巴雅尔跟店主说:“大老远来了,实心要买,往下落落嘛,以后再来。”
老板依然半笑着说:“一瞅也是实诚人,牙1600一个,一对3000元,别人少了1800不会卖的;那对髀石7800元,卖别人少了8000,不会卖的。”
额日敦巴日中间插话:“单个牙1500,一对2800。髀石7000元,行吗?”
老板脸上的笑意多了起来,幸运自己撞上了大卖家,没等他开口,我便一口回绝了:“再走几家看看,合适的话再回来。”
老板说得不假,巴雅尔给的那个狼牙比手里摸着的那个短一韭菜叶宽,形状粗细差不多,一直搁在抽屉桌里。
我又说:“没想到这行当的水,不浅啊,不识货买了假货,还感谢给了个便宜价,戴在脖子上起不了作用。你俩在牧区长大,狼皮有那么灵验吗?小孩子老哭不睡觉,抱起来坐在上面,狼毛能立起来,小孩会一声不哭,是真的吗?”
额日敦巴日迎着口说:“牧区里没这习惯,没人敢把皮子坐在腚底下的。”
巴雅尔闹机密了我的想法,把话实实在过了一遍脑瓜子,以前牧点的女知青鲁林花也说过这话,关内的人信这个。
他更是坚信了买那张大狼皮是买对了,姑娘进矿山的时间会更近了。
我端端正正地盯着他们说:“打小听长辈们说,听的遍数多了也是真的了,没人试过。大小狼皮没看见过一张,小孩坐什么?突然不哭了,估计是让硬硬的毛扎的,哪来的邪?没邪消什么灾。宁信其有,不信其无,一辈一辈口传下来了。”
额日敦巴日打量着一个个洗头房和足疗店:“狼的地位高了,二级保护动物了,枪杀要判刑的。外蒙那边没这些要求,闹不机密啊。洗脚洗头房里的小姐见钱就向身上扑,嘴唇红厚脸皮,打草机划不透。”
巴雅尔跟紧了步,瞅着老板把大的下獠牙当成了上獠。便说:“上獠弯曲的小,下獠弧形小。长短6厘米,颜色偏黄,血纹暗红,血槽深才是地道的外蒙货。5厘米多一点的1000多一点,6厘米的价就高多了,1600不贵。”
我清楚了上獠牙的价格。
额日敦巴日只是陪我在溜达腿儿,闹不机密巴雅尔的想法,小声嘟囔着,一盆粪火能烧多长啊,暖和不了圈里的羊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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