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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问题？”陈皇后淡漠如斯，连眼皮都没掀一下。
栗姑姑咽了咽口水，赶紧把镜子放好，跑回软榻前跪着，“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，您没吩咐奴婢往外说的话，奴婢自然不会多言半句！可是——”
嘭！
磕了个响头，咬了咬下唇，哽咽道，“可是知晓此事的还有北境王夫妇，还有福公公，若是他们在背后乱嚼舌根，奴婢一家岂不，岂不枉死？奴婢恳求娘娘收回成命！”
“福万全不会往外说。”陈皇后道。
“可是还有北境王夫妇啊？”栗姑姑说着，眉头一皱，垂下了头，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，“那北境王妃与娘娘一向不睦，定是巴不得您失宠失势，这会儿怕是已经派人到处散布您被皇上所伤的消息了——”
陈皇后脸上突然红得透亮，死死握住拳头，圆润的指甲已然嵌入掌心而不自知，低沉粗暴的打断了她，“怕她泄密就杀了她。”
“嗯？”栗姑姑有些愣。
陈皇后睁眼看她，眼底血丝密布，“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。”
不知想到什么，眸色一沉，戾声道，“死人也守不住秘密！”
栗姑姑越发糊涂了。
她知道娘娘想北境王妃死，可，娘娘都没能杀了她，她一个小婢女能成功？
那，最后这话又是什么意思？
灵光一闪，栗姑姑猛地捂住了嘴，双眼暴突的瞪着陈皇后，抖抖索索低呼，“娘娘的意思，北境王妃真是怪物附身？死，死了也能开口？”
陈皇后心累的瞥她一眼，重新合上了眼，“都被鼓吹成凤女转世了，再说她是怪物附身合适？嫌那群无知百姓没撬了你祖坟？”
栗姑姑想了想，吓得脸白如纸，“那，那您的意思，是，是什么？”
陈皇后没睬她，径自吩咐，“去看看苏姑姑准备好没，赶紧随她去永寿园，别误了吉时。”
“是，奴婢遵命。”栗姑姑嘴里应着，并未起身，担忧的眼神儿紧紧盯着她，“那奴婢全家？”
陈皇后挥手，“去吧，听苏姑姑命令行事，你全家自然无虞。”
栗姑姑还是没听明白，扭着眉毛张了张嘴，见陈皇后着实没有搭理她的趋势，只好应了声是，谢恩退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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