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涔凉将离凰留下的羽毛，还有他的头发一起收了起来。
她穿上银措给她放下的衣裳，有将那参差不齐的头发束了起来，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看着镜子里的人，涔凉就突然想起当初第一次跟着蓝砚去看花灯的时候，她被认作了男子，看着镜子里的人，实在是没法跟之前还在别人怀里撒娇的女子联系在一起。
她推开屋门走出去，她的这个模样让外头的众人都惊讶不已。
她没有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，分开人群一步步的往前走。
她身上的气息全部散发出来，将之前身上所有的温暖柔情全部收起，众人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过去纷纷行礼。
涔凉没有一点回应，只是冷着脸，一步步的往前走，谁也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是要去哪里？
不过，改头换面之后的涔凉身上竟然多了一个熟悉的影子，那是之前蓝砚曾为鬼君的时候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清冷气质。
在众人的注目中，她踏着满地的彼岸花，一路出了鬼门，站在弱水河边，盯着奔流不息的河水。
现在的河水已经没有了，之前的那种惊涛骇浪，现在温柔的如同一个母亲一样。
“原来排生早就在打阴灵的主意，只是我太傻了，从未发现。”
涔凉喃喃低语，在第一次看到弱水河翻涌的时候，她就应该想到河水底下的阴灵。
这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往那上边想，若是她早一点发现，或许……
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，人已经不在了。
“蓝砚你说让我好好处理鬼族的事物，等你回来的时候不要给你留下一堆烂摊子，好，我答应你，等你回来的时候，我一定会让你看到一个强盛的鬼族。”
涔凉说完，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的整齐的小布包，那里边是他之前收好的头发，跟那只金色的羽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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