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4章 对不起灵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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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灵川，”萧蒻尘歉意的声音响起，“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。”

“不，”他恐惧地摇头，“我不听……我不听！”

萧蒻尘闭上眼睛，不忍心看他难过的样子：“相信我灵川，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
“我不相信你，我不相信你！”他激动地打断她，呼吸器上的水雾让他的声音颤抖地更加厉害，“你刚刚明明说过不会离开我的，明明说过再也不会放开我的手的，为什么到最后还是要丢下我！”

萧蒻尘的心像被刺穿一般剧烈地疼痛，她拼命咬紧牙齿，拼命到几乎流出血来。每次离开他，她何尝有一次不痛苦，何尝有一次不难过，每一次她都几乎要被灭顶的剧痛活活杀死。更何况眼前的他是如此苍白脆弱，自己的手仿佛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，一旦放开这个人就会在下一瞬间死去。

可是……她望向远处燃烧着的房子，通天的火光将夜空也照的明亮。即使相隔如此之远，她也几乎能听到那些向日葵在火焰中哭泣着的声音，越来越强烈，越来越悲伤。而那个人的声音，她也听见了。

又要她选择了么……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，还是该愤怒地呐喊。

十年前，她做了一个选择。

这个选择让她失去了周梓孟，亦让她失去了苏月。

五年前，她也做了一个选择。

这个选择让她失去了叶灵川，失去了他们的孩子，失去了他们好不容易描绘出的幸福未来。

一个月前，她又做了一个选择。

这个选择燃起了此时眼前的一片大火，几乎葬送了所有人。

她总是在做错误的选择，然后导致了一次比一次更恶劣的后果。痛苦地选择，痛苦地承受后果，痛苦地恶性循环，几乎成为了她生命的运行轨迹。也许神明就是爱极了看她痛苦的样子，才一次又一次顽劣地为她布下选择游戏，而她也总是不负众望地满足他们变态的猎奇欲。

人们都说吃一堑长一智，人们都说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，可是她要摔倒多少次才能变得聪明一点点呢。

“对不起灵川。”她轻轻地说。